(四) 高音喇叭
村西的麦场里,散发出清新的麦香,野姑子敞着怀,满身是汗。日头已经斜
在天空,她撩了一把额前的散发,用力地颠起手中的簸箕。
姐夫从草堆里遛出来,贪婪地看着野姑子胸前的两堆肉。
簸箕颠了又颠,一会儿,野姑子身前就堆了一堆瘪麦子。
「还没吃饭哩?」冷不丁地听到有人说,野姑子抬起头,却看见姐夫锥子一
样的目光。
「没哩。」上次被姐夫弄过,野姑子就害怕看见他。
「咋不饿?」姐夫倒背着手,看看四处无人,就站在野姑子身边。
「待会,弄完了这些。」野姑子头也没抬,又颠起来。
「你姐回哩,骡子没……」姐夫的眼直勾勾地进入了野姑子敞开的怀里。
野姑子没好气地:「畜生,不干人事的畜生。」
「就是!」姐夫随声附和着。
野姑子就想起黑骡子离开灶前,在那屋里发出的声音,狠狠地撂下簸箕,抖
抖身上的土,站起来。
日头毒毒的,四周没一点声,场子南头窝在草堆上的黄狗吐着舌头,无精打
采的。
姐夫猛然抱住了野姑子。
「做甚,做甚。」野姑子慌乱地叫着。
「吃亏哩,吃亏哩。」姐夫连拉带拖地,两人倒在草里。
「他干他姐,咱俩快活快活。」姐夫红着眼,扯掉了野姑子的衣服。
白白的肉肥嘟嘟的,野姑子就委屈地:「死骡子,死骡子。」
她看到黑骡从背后抱着姐姐,眼泪呼地流下来。
婆婆在厨房里:「又死哪去哩。」
野姑子恨恨地踢了院子里的草筐,抱了一抱草回到屋里。
瘦男人已经埋在草里,麻杆似地身子伏撑着。
「爽哩,爽哩。」他咧着嘴,捅进野姑子里面,野姑子的阴毛很乱,有几根
缠在姐夫黑黑的粗屌上。
「天过晌晌,西场里分麦子,各家各户带好口袋。」村子里的高音喇叭响起
沙哑的声音。
野姑子细白的身子被麦秸硌的彤红,姐夫趴在她身上使劲地捅着。
「莫要,莫要,大白天的。」
「怕甚哩,野姑,你的屄咋这般,她比不得呢。」
野姑子仰起头埋进草堆里:「嗷……嗷……」地叫着……
「快哩,快哩。」姐夫就弓起身子,看着往里捣,一边咕噜着:「莫急,莫
急。」
狠狠地搂着姐夫的脖子,两张嘴亲在一起。
「野姑……弄完没?」场子外响起黑骡的声音。
姐夫猛地停下来,直楞起耳朵,突然象受惊的兔子,弓腰而起,抓起裤子仓
皇而逃。
「咋哩?」黑骡看着野姑子躺在草堆里哭,一抬头看见赤裸的姐夫跑进玉米
地。
「你和她?」还没等野姑子回答,黑骡箭一般地追出去。
*** *** *** ***
姐夫惊恐的看着黑骡,手架在头一边护着。
「驴日的……」黑骡红着眼,蒙地扑上去。
姐夫像鸡一样扑通两下,就被黑骡卡住了脖子。萎缩的身子曲弓着,黑骡用
脚狠命地揣着。
「骡子,别以为捱不知晓。」喘着粗气的姐夫反击着。
黑骡一向看不起姐夫,发生了这种事,心里又憋屈又窝囊,毫不手软地抓在
姐夫的裆部,姐夫嗷的一声捂住了,鼻涕眼泪流下来。
他疼得跳着跳,眼神里全是恐怖。
「死骡子,捱晓得你日你姐。」
黑骡愤怒的眼一下子缩回来:「你胡说。」
结结巴巴地,想让黑骡住手:「结婚那阵,捱醉酒,你和你姐……」
黑骡身子一震,已软了的口气突然爆发了,狠狠地揪着姐夫的头发,眼里发
出吓人的光。
「日你娘,你祸害了野姑,还……」
雨点般的拳头让姐夫感到害怕:「骡子,骡子,捱不管哩,捱不管哩。」
「还胡说不?」黑骡打一阵问一下。
身子渐渐萎顿下去,姐夫捂住头:「你们的事,捱不管哩。」
黑骡恨恨地撂下一句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公牛抵角一样的目光,让姐夫不寒而栗。
「骡子,咋啦,咋啦。」听到风声的姐姐奔回家,姐夫又惊又怕地躲出去。
「咋啦,下那么大的狠?」姐姐埋怨着。
轻拽着姐姐的衣角,看着姐夫的身影:「他知晓哩。」
「晓啥?」
「你结婚,咱俩那档子事。」
猛不丁地:「啥?」惊讶地表情和嘴形。
「他说妞妞是咱俩的。」
快速地看了姐夫一眼:「天啦,天啦。」
姐姐捂住了脸:「真的吗?真的吗?」
「莫急,莫急。」黑骡安慰着姐姐,恨恨地咬着牙说道:「他敢,我抽他的
筋。」
「死骡子,姐咋活?」
黑骡一把抱住了姐姐:「他说,不管咱俩的事。」像是没解释明白:「他有
把柄抓着呢?」
姐姐求救似地看着他。
黑骡吭吭嗤嗤地:「他……他祸害野姑子呢。」
看着院外姐夫一瘸一拐地,黑骡拦腰抱起姐姐。
姐姐惊慌地:「做啥,做啥?」
被姐夫日了野姑子,黑骡有股报复的心理,何况姐夫已经萎蔫了。
「他日了野姑子,我日你。」
「死骡子,拿姐出啥气?」
黑骡嘿嘿地笑着,扛起姐姐进了里屋。
「骡子,姐怕呢。」蒙上半截草帘的窗户看到姐夫蹲在墙根。
「怕啥?」解开裤子的黑骡,鸡巴从皱巴巴的打了油的内裤挺出来。
「捱是他老婆哩。」
「可结婚那天,是捱日的你。」
「死骡子,姐怕他喊出去,丢人呢。」
「他敢?」黑骡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姐姐的裤腰带。
「姐,你结婚那天,就在这张床上,捱日的你。」
一蓬乱糟糟的阴毛从姐姐那里突出来,黑骡子亮亮地看过去,猛地撕下姐姐
的花内裤。
「姐,你的屄比野姑子紧呢。」
两手抱起姐姐的白花花的屁股,扒了个精光。
院外姐家的那群鸡咕咕地叫着,那只绿花翎大公鸡正肆意地踩着母鸡,黑骡
看到姐夫正出神地看着它们。
他挨上炕沿,拖着姐姐的两脚,挪过来,鸡巴抵在姐姐的腿间,只一挺,就
进去了。
「骡子,咋这么大?」
黑骡就爬上去,一下子挺进去。
「大了,爽呢。」噗嗤噗嗤抽插着,看着姐姐两个奶子乱颤。
「要死呢,要死呢。」姐姐知道黑骡干起来就没命,他的鸡巴出奇的大。
黑骡喜欢看姐姐的屄门夹着自己,乱蓬蓬的阴毛濡湿着,分不清是谁的。
村子里的高音喇叭突然杂七杂八地响起来,哧哧的,伴随着嬉笑声。
姐姐散乱的头发铺满了床,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黑骡伸出手将姐姐抱在怀里,弄着两个奶子,嘴使劲地吸着姐姐的舌头。
喇叭里发出尖利的声音,听的人打颤,跟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没拿麦
子的,赶紧到西场里拿。」
姐姐就喘息着:「要你姐夫去拿麦子呢。」
黑骡看着姐姐磨盘似地屁股摊在炕上,红红的屄门吸着自己。
「早着呢,早着呢。」撮了撮姐姐的屁股,挺起鸡巴捅到底。
似是捅到了肚子里,姐姐恨恨地打着他:「死骡子,日死捱了。」牙齿咬着
黑骡的肩膀,咬出一圈圈牙印子。
黑骡就隔着炕沿打桩似地,拼命地操着。
炕床咚咚地响着,被子掉在地上,只有姐姐的身子箍在黑骡的腰上。
「骡子,你日死捱了。」姐姐闭着眼,象是死过去一般。
黑骡仿佛看到那日妈哩的神态,他知道爹在家,妈哩不会和他做。
那舒服从全身各个毛细孔里窜出来,直奔那里,他使劲地捣了几下,就泄进
姐姐里面。
(五) 生产队
(1)
邻家的大黄狗死了,爹弄了一块香喷喷的肉。
野姑子从菜园回来,裤脚高高地绾着,脚丫子满是泥水,嘘沓着鼻子,「咋
这香哩,咋这香哩?」
爹啃了一口,递给媳妇,野姑子擦了把手,馋涎涎接过来。
「香不?」
野姑子舌头抿着嘴,嘿嘿地笑着,「香哩,爹。」
爹贼亮贼亮的目光从野姑子开着的领口看下去,他看到野姑子雪白雪白的两
个奶子,强烈的欲望让他咽着唾沫。
「爹,园子里的菜浇好哩!」香喷喷的嚼着肉丝子一根一根的冒着白渣渣。
「哪搭搭?」爹听着妈哩在屋里收拾饭菜。
野姑子噎了一口,打了一个嗝。
「慢点哩。」爹的目光依然在那里打转转。
野姑子咽下去,脸红彤彤的,「茄子有点蔫蔫了。」
猛抬头,看见爹直勾勾地目光,嚼着满口肉的野姑子一下子停下来。
「爹……」她扎煞着两只油手,心慌慌地。
「爹疼你哩!」
野姑子停住了嘴不说话。
「爹……爹稀罕着呢。」
「骡子。」野姑子听了公爹的话不知想说甚。
「怕甚,媳妇是捱花钱娶的。」
野姑子眼里就有股害怕地意思,「骡子公牛似地,厉害着呢。」
爹心里痒痒的,「他咋晓的?」说着手就伸出来,却看见门口人影一闪。
「他爹,吃饭喽。」
(2)
稻子插秧的时候,天雨渗渗的,整块田里团成团的秧苗堆积着。
野姑子弓着腰,肥大的屁股掘起来,引逗着男人的目光。
「噗……」不知谁扔了一把秧苗,连水带泥打在野姑子的屁股上。
「甚哩,甚哩。」野姑子直起腰,四下环顾。
有人窃窃地喜,野姑子看到远处的爹狼一样的眼睛。
她扔下手中的秧苗,拽着肥肥的屁股进了玉米地,那处泥巴粘湿了了整个裤
裆,她解开来,撩起肩上的汗巾擦拭着。
听到玉米索索的声音,抬起头的野姑子一愣,爹弓着腰从玉米地的另一端进
来。
下意识地提上裤子,却看到爹快速地奔过来,她的心像揣着一只兔子。
野姑子转过身,听到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姑子。」一双大手按在她的手上,野姑子一抖,惊惧地看着外面。
「有人哩。」
强有力的搂抱了,「咋看见呢。」那只大嘴就堵上了。
堵得野姑子喘不过气来,「爹,爹,莫要,莫要。」
还没系上的腰带重又解开,「爹想哩。」
野姑子死死地抓住那里,听到外面人声喧闹。
抱住野姑子的手,突然抓住野姑子的手。
野姑子被捏疼了,软软的移开去,却听到更为强烈的喘息。
「比你妈哩的白呢。」爹贪婪的眼神,象是要剥开那里,野姑子拼命地按住
了,最终又被扒开来。
「爹,爹,不敢弄,不敢弄。」野姑子心突突地跳,玉米地外的声音清晰地
传过来。
她嘶哑着和爹争执着,突然眼直直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就如凝固了一
般。
「咋哩?」
「蛇,蛇。」野姑子最怕的就是蛇,草丛里那条花蛇探头游动着。
爹放开野姑子,瞅准蛇的尾部,飞快地抓下去,跟着一悠,蛇飞出老高。
野姑子按住胸扣,「吓死了,吓死了。」
爹回身搂抱了,「吓甚?」
惊悸之余的野姑子不再那么反抗,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蛇哩。」
色色的爹就顺口说,「肏你!」飞快地扒下野姑子的裤子。
野姑子还想挣扎,却被爹有力地按下,一撮阴毛从野姑子那里冒出来,看得
爹眼里冒火。
粗糙的大手在那里掏了一把湿湿的,就拽出黑黑的鸡巴,「肏你,肏你。」
硬生生地插进去,玉米叶子发出刷刷的声音。
「野姑子……野姑子……」大牛媳妇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生崽子呢?」粗野的男人们嬉笑着。
「人家在尿水了,莫惊吓了。」
野姑子捂住嘴,发出哀哀的哭泣。
爹骑在她肥肥的屁股上,掂起脚尖插着。野姑子红红的屄门裂开着,翕动着
吞裹。
「爹,快哩,快哩。」野姑子怕有人来,两手撑着地催促着。
「莫急,莫急,爹爽呢,爽呢。」他捞起野姑子的奶子抓捏着,「你的屄水
咋这么多?」
野姑子就使劲地趴着撑起来,两腿打着颤颤。
「野姑子,休工了。」大牛媳妇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喊得野姑子一个劲地催
着。
「快哩,快哩。」
玉米地外杂乱的脚步声,爹拽起野姑子的屁股拽得她踉跄着,嘴里「嗯哼」
地叫着。
「老歪头呢?」
野姑子听到有人说起爹的浑名。
「莫不是和野姑子……」有人调笑着,却听到「啪」的一声,大牛媳妇的声
音,「说啥哩?」
「说啥?他爹就抱他媳妇的奶哩。」
「哈哈……」一阵浪笑破空而起,野姑子腿一哆嗦,趴在地上。
「爹,他们晓得哩,晓得哩。」
爹捞起野姑子得身子,看着野姑子屄门上扎煞着的阴毛,扑楞楞地掘进去。
「瞎说,瞎说哩。」
啪啪的声音让野姑子吓得不觉扭过头,却看到大牛媳妇一双惊讶地眼睛。
「爹……」她羞得猛地站起身,却被爹拽着身子拉过去,呀呀地吼叫着,直
射进她的屄内。
(六) 西窗下
起风了,满村里黄土飞扬,泥得人睁不开眼,一股风过,黑骡觉得眼里有个
沙子,他使劲地搓了搓,火辣辣地疼。
「妈哩,妈哩。」
妈哩掂起小脚,拿着水瓢,「咋哩?咋哩?」
黑骡眨巴着眼皮,妈哩用手翻起眼皮,鼓起腮对着血红血红的眼帘吹了一口
气。
黑骡身子往后一仰,赶忙低下头。
「咋?」
眨巴一下眼,黑骡睁开来,笑嘻嘻地看着妈哩。
妈哩宽宽的衣服内,鼓涌着那对大奶,他伸手轻轻地握住了。
妈哩脸一红,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作死。」
黑骡捏住了不放。
「你爹在那呢。」
「妈哩,隔多久了?」他企图从衣襟里伸进去,却被妈哩硬生生地挡回去。
「有十天了?」
「妈哩。」黑骡挺起下面隔着衣服蹭着妈哩。
妈哩就嗯哼嗯哼地,「死骡子,弄得人痒痒着。」
黑骡干脆挪了几步,使劲地顶进妈哩软软的地方。
「骡子,咋这么硬呢?」妈哩嘻嘻地捏住了,语气中满带着娇羞。
「想你了,妈哩,想钻进你的洞里。」
他突然抱住妈哩的屁股。
「死骡子,小心你爹。」妈哩又哼了一声,就任由他顶着那里。
院子里的槐树沙沙地响,又一阵风刮得秫秸院门吱吱地响,妈哩下意识地望
了望门口,却听到仓促的脚步声。
仓皇地推开黑骡,就看到闺女进了院门。
黑骡尴尬地放下手。
「好哩?好哩?」妈哩一连串地问着,装腔作势地看着黑骡的眼睛。
姐什么也没说,脸沉沉的直接走进西屋。
妈哩拐了黑骡一下,「妞,咋啦?」
姐姐趴在西屋的炕上,「没事。」
「没事咋这样?」妈哩和黑骡站在一边。
「没事,没事,就是没事。」姐姐心烦地嚷嚷着。
妈哩理了一下头发,「这妞,啥事不能跟妈哩说。」
姐姐就生气地捶着枕头,唉声叹气地说:「好了,妈哩不跟你掺合了,你们
姐弟啦啦吧。」妈哩知道他们姐弟从小就很要好,女儿家里大小事情都要黑骡出
头。
「姐,出了啥子?那畜生……」他看见妈哩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就从背后压
在姐姐的身上,想起刚才和妈哩,黑骡的那里陡地硬起来。
姐姐趴在那里不说话。
黑骡两手插到姐姐胸侧,轻轻地胳肢她,不时地蹭着两个肉球,挺起的下面
使劲捣进姐姐的屁股。
姐姐经不住他的胳肢,一下子翻过身,黑黑的眼睛看着他。
爆发似地搂住了,「死骡子,死骡子,我要和你结婚。」
黑骡傻怔地看着她,「你说啥,你说啥?」
「骡子,姐又有了。」她抱着黑骡的头,「是你的。」
黑骡惊喜地,「真的个?」
姐姐使劲地点了点头。
「姐,你咋这么作活呢?」疯狂地搂着姐姐亲着。
姐姐认真的,「捱也不知道,结婚那天,你种上,这两年,都没有事,就是
那次你闹腾,他一直没跟捱睡。」
「那他……」黑骡问询的目光。
姐姐低下头,「他就是和捱种不上。」
黑骡半骑在姐姐身上,「姐,那就是你给捱抱窝哩。」
姐恨恨地打了他一下,又疼又爱地,「死骡子,姐怕他……」
黑骡晓得姐姐的担心,「他敢,捱就弄死他。」
姐姐抚摸着黑骡宽宽的胸膛,「姐要和你快活一辈子哩。」
「捱晓得,捱有办法。」黑骡想解姐姐的裤带,却被姐姐按住了。
「妈哩。」
黑骡听到窗外有人悄悄地离开,他晓得是妈哩,回身抱住了姐姐,「姐,捱
想日你。」
姐伸到黑骡的腿间,握住了,「姐要你日,只有你日着爽哩。」
两个激狂地抱在一起,西窗下,那个花翎公鸡正扑闪着翅膀踩着母鸡。
(七) 稻田
早晨的雾气里,遮挡着看不见路,稻田的畦埂上滑塌塌的,黑妞听到几声扑
通扑通,数只青蛙跳进稻田里。
她挽起裤脚,在田里薅着疯长着几乎掩盖了稻苗的蒿草。
爹急火火地跑来,气喘喘地。
「公安来了,把蛤蟆带走哩。」
黑妞停下来,伸长了脖子,「咋哩?」
爹神神秘秘地,「那畜生祸害了小风。」
「咋?」黑妞不相信地,「他咋对她下手?」
「咋不能下手?」爹看了黑妞一眼,「夜里蛤蟆去茅坑,看见了小风,就―
―就把她弄了,她妈哩听见响声,跟蛤蟆撕打,两口子闹到大队。」
「天哩,不是人,不是人。」黑妞臊红着脸,一阵风刮过,满畦子里的雾散
去一半。
「娃。」爹的眼睛贼贼地看着,「蛤蟆老早就说。」他嘎拉子流出来,「小
风骚着呢。」
黑妞转过脸,「她骚也是他的女。」
「嘿嘿。」老歪头尴尬地笑着,「其实她爹早想弄她。」
「你咋知哩?」黑妞警惕地。
老歪头飞快地看了四周,「谁家的妞,爹不惦记。」
「你?」黑妞的心一扎煞,「那不是人!」
爹原本期待的目光一下子萎顿下去。
黑骡风风火火地扛着镢头,在田畦上咣叽扔下去,爹涌动着的心就揪在一起
了。
「爹,打起来哩。」黑骡绾起裤子,「蛤蟆被他娃打了,小风跳河了。」
爹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咋?真的个?」
「咋不真的?蛤蟆放回来了,公安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嘿嘿……捱就说哩……」老歪头邪邪地看着黑妞:「自家的娃,犯哪门子
法。」
他爬出田畦,在草上拉了拉脚板,穿上鞋。
「我回去听个动静。」
「骡子。」黑妞看见爹背着手走出老远,「蛤蟆真的个……」
「咋不真的个,小风她妈哩说,都弄出血来了,她妈哩也好意思……」说到
这,看见姐姐怔怔地,「姐,咋哩?」
黑妞回过神来,「没甚。」
黑骡喋喋不休地,「傻哩,丢人现眼,又没便宜外人。」
「骡子,咋这样想?」
黑骡理直气壮地,「妞还不早晚是人家的人,反正都是挨日的货。」
「你?」黑妞气哼哼地将一把草丢进水里。
黑骡呆呆地看着,突然就明白过来,嘿嘿一笑,从后面搂住了姐姐。
黑妞生气地一拽,黑骡差点爬到水里。
两手泥水的黑骡讪讪地,「姐,莫气哩,莫气哩。」
黑妞呜呜地抽泣着,「你咋管呢,姐就是挨日的货。」
黑骡怕弄脏了姐姐的衣服,使劲地甩了甩,放到衣服上擦两把,「姐,娃长
那个,妞长这个,不日咋舒服?」
「那也……」黑妞破涕而笑,「那姐也日你。」
黑骡眼睛就绿起来,搂抱了姐姐的腰,「姐,你日捱,日捱才舒服哩。」
说着手凉凉地就往下插。
「骡子,爹那霎霎说。」
「说啥?」黑骡已经插到姐姐的裤子里鼓涌着。
「谁家的妞,爹不惦记?」
乱蓬蓬的,黑骡手一下,滑到泥淖里,「爹是不是也惦记着你?」
黑妞哆嗦了一下,「那眼神不是爹哩,疼。」
「老不死的。」黑骡恨恨地骂了一句,就轻轻地揉搓着,「姐,爹要是惦记
上你,你咋哩?」
黑妞就抓住了黑骡的那里,「死骡子,咋说那没良心的话。」
黑骡就挑开姐姐硕大的肥唇,「捱怕你着了他的道呢。」
「啊哩……啊哩……」姐姐转身回抱着,「死骡子,你弄死姐哩。」
喜颠颠的黑骡,「弄死了,舒服哩。」
姐就捶着他,「死骡子,死骡子。」伸手捞起裆里那根。
稻田里,踩乱了一大片秧苗。两个脚一滑,跌落在泥水里。
田畦里扑楞楞地飞起一对水鸟,黑骡惊魂似地看着,粘满了泥水的手?着头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