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七章血影尸
右仆令没说话,倒是巴伺使先开口了,她娇声道:「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
后方果真跟着道宗的人,是葛旦那个老头带队,一共有十人,现在被我们的阵法
和僵尸困在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左仆令一听,摸着胡须,脸上泛着几分得意,道:「既如此,我们就不用去
打扰他们,先出发伏尸岭!」
「右仆令!我们何不回去将之一网打尽!」右仆令急声道「他们有十个人,
我们现在回去与之相碰,不说能不能全胜之,就算全胜,必然损失惨重,那样的
话还怎么进入伏尸岭啊?若是再有其他势力渔翁得利,如之奈何?」左仆沉声道。
右仆令顿时无话,论修为,他并不逊于左仆令,但论口舌,他远远不及。但
仅仅因为这个,教内地位,他一个右仆令却难及其高其势。
「出发吧」左仆令见他无话,便发出口令。
三尸四人乘着月色,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原以为过了谷道,血雾便不再出现,哪里料到,林中血雾更甚,高树矮丛在
其弥漫中,像那妖物交错横行,寂静无声中,显得诡异渗人。
似乎这血雾就是从密林深处散发出来的。
「左仆令,我感觉很不好,前面好像有股巨大的压迫感!」巴伺使神色紧张
地说。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沈伺使声音有些颤抖。
左仆令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伏尸岭乃是百年血之禁地,岂是茶楼酒
馆,气氛柔和,进去自如!但也不必过于担心,为了主教大人,老朽拼了这把老
骨头,也定会护着二位伺尸使的周全!」
右仆令面无表情道:「左仆令莫要轻敌,这血雾笼罩伏尸岭大片土地,经久
而不散,必然有异。」
「右仆令教训的是,老朽自然懂得这些!」左仆眯着眼道。
「都是为主教办事,左仆令位高势重,我哪敢谈教训,只希望大家不要为一
己之私,坏了主教大事!」右仆令依然面无表情。
左仆令用一种极其敬畏的口气道:「老朽此行就是为了主教大业,安敢偷藏
私心,有二位伺尸使在此,她们是主教的夫人,也可以做个见证嘛!」
此时,寤生已然看出二人的矛盾,心中暗笑:「天赐良策!」
巴伺使打断二人的话,娇声道:「哎呦呦,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都
是忠心耿耿为了主教所吩咐之事,何必如此呢?我们还是赶紧行路吧,那道宗可
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搞不好要面对前是狼,后是虎的局面。」
左右仆令俱是无言。
众人又穿过一片荆棘,前方竟是一片空地,杂草丛生,遍地枯骨。却不见一
颗树木,只有一座豪华的大墓坐落在中间,在阴风呼啸里有几分凄凉。这个方向
的确传来一股压迫感,寤生连呼吸都都变得粗重起来。
众人走进墓碑往上一瞧,只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华x天朝xx将军xx
之墓」有些字体已经被破坏了,但看字面还是能够推测出是前朝的一位将军之墓。
「不对!」右仆令突然道:「好像少了点什么!」说着便走到墓碑的后面。
众人不明,跟着过去,这一看却明白了,原来是坟包不见了,原本属于坟茔
的位置,已经被掏出一个大坑。从外往里看,坑洞里面是一片无声的黑暗,不断
的往外冒着血雾,像是一头开口的凶兽。看来这里便是血雾之源!
巴伺使说:「看这个坟已经被人给刨了!应该不是盗墓贼,很可能发生了尸
变!」
「嗯,他们不会有这种能力!难道是被同道中人给挖了」左仆令有些疑问。
「我感觉心慌慌的,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吧」沈伺使突然很紧张「我先下去看
看!」右仆令从背囊里拿出一展黑幡。黑幡大约手臂上,腰身粗。正面绘着一只
饕餮,背面绘着一位舞傩的无脸巫师,十分怪异。
左仆令有些艳羡的看着黑幡,调侃道:「有冥王幡在手,右仆令足可扫灭一
切妖邪!」
右仆令没有答话,手中展着冥王幡纵身跳进幽深的坑洞里去了。
寐生则是一脸谨慎,他现在玄功已经屏息,只能凭着眼耳鼻来地观察四周情
况。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这里的气氛给他感觉很不好,不是那股压迫感,
而是其他的,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右仆令一跃而下,发现坑洞不过一丈深,也不是竖直的,里面是个甬道。没
有闻到不寻常的味道,也没有感受到异常气息的波动。他小心往前走了两丈,竟
然已经到底了。
他拿出火折子朝前看去,发现地上躺着一副棺材。整体已经腐烂得塌了下来,
和泥土贴在了一起,只能看到大致的棺材形状。他走近蹲下,手爪快如闪电,将
泥土和烂木头挖开,凑近一看,纳闷道:「尸体不见了!」
然而此时他却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站着一具满脸青紫色烂肉,渗着红
色尸水的血尸,正睁着泛红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难道尸体是被人给运走了?还真他么缺德,连个战死的人都不放过!」难
得他这个经常挖坟偷尸的人都忍不住吐槽!要知道,黑巫教在东土可是臭名昭著,
无论正邪都对它嗤之以鼻。原因是他们不论什么人,帝王将相,门派掌门,稍微
有点武术修炼的死人的墓都会被他们光顾,他们的目的不是财宝而是偷盗尸体,
将之炼成无比凶悍的尸奴,百年前他们就闹出了一件轰动东土的事件,竟把雪斋
的雪屏仙子的墓给刨了,把尸体给偷了,炼成了绝世尸王!这引得各大修炼门派
和朝廷贵族组织了一批讨巫团来围剿黑巫教。
正当右仆令感慨完,正起身欲走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股阴冷刺骨的风。
他浑身汗毛竖起,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发现衣袍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
来不及回头,他以极快的速度纵身跃出甬道,御空出洞。
众人只见从洞中极速往上空飞出两个人,定睛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气!一只
披头散发的尸体正抓着右仆令的衣服,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
右仆令反应极快,身形一撇,「刺啦」灰袍被撕裂。他快速远离那只血尸,
手摇铜铃,口念咒语。
一只飞尸从众人间飞到空中,立在他的身前。
血尸浮立空中,发出一声厉啸,身形极速冲来!
「出」右仆令一声大喝,飞尸迎着血尸顶了上去。
它那尖锐的指甲犹如利箭向血尸插去,对方却不退不让,指甲刚抵上血尸的
胸膛,只听「咔!」地一声,十指尽断!让人惊悚瞠目!
血尸双爪对着飞尸胡乱抓切,不到片刻功夫,犹如砍瓜切菜,飞尸四分五裂!
「嗷」血尸发出怪异的声音,只张口一吸,那飞尸的肉块犹如冰雪遇见烈阳
快速化成一团血雾,被吸进了它的口鼻之中!
右仆令手里的铃铛碎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犹豫,立刻祭出冥王幡,
幡身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绿芒,向其横扫而去。
血尸丝毫不退,举爪迎击!绿芒划过血爪,「兹兹!」爆出一道火花!血尸
犹如被电击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啸,尸身化成一道血影闪开。
下一秒,它却已经在右仆令的面前了,两只红爪向前一掏,竟然产生一股吸
力!想要隔空将其摄取过来!右仆令快速落地,后退。展幡一扫,又是一道绿芒
像向其攻去。
然而血尸第一次吃了亏,对这冥王幡极其忌惮!直接化成道道残影,在空中
快速跳闪。
「轰轰轰!」右仆令趁着这个机会,又一连攻击数次,那扫出的绿芒雷霆,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巨树崩断,地面被轰出大坑。一时间烟尘滚滚!虽然威力
无匹,然而那血尸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难以伤及其身。
左仆令目睹眼前的战况,心中大惊:「居然是传说中血影尸,这种尸体无法
练就,而是尸体在机缘之下自然蜕变而成!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极快,
曾经有一只血影尸屠戮了近万人,在史上留下了赫赫恶名。让他一个人对上这只
血影尸,绝对有死无生!」而让他更激动和羡慕的是,右仆令手里的冥王幡果然
厉害,竟然让凶名震古今的血影尸都忌惮万分!他想到这些,眼中不仅闪过几丝
狠辣之色。
「左仆令,这血尸太厉害,我们和右仆令合击此尸吧?」巴伺使见他没有要
上前动手的样子便开口道。
「哎,右仆令何许人也,有主教的冥王幡在手,怎会不敌?我们先看看有没
有其他的妖物!让他安全放心作战」左仆令柔声制止。
连续耗费真气攻击,让右仆令身法有些放缓,他心中恶意横生,这个时候旁
边那边人竟然还不过来帮忙!非得要他开口不成!?冥王幡虽然厉害,但在他手
中无法发挥更大优势!况且血尸速度太快,他的眼睛捕捉到的尽是残影,威力犹
如铁拳打在一团空气上。
「鬼神惊!」「」右仆令怒极爆喝!一股真气注入幡中,他的身形开始选择,
挥手狂舞冥王幡,无数道绿芒随着他的挥动,向四周席卷斩去。
「嗷!」血尸厉啸,显然被这无差别的攻击,伤到了尸身。
「滋滋」尸身溅起一道电弧,血尸身形一抖,显然受了些伤。
血尸发出一身震天厉啸!尸身发出妖异的红光,林中血雾被它张口一吸,顿
时一清!好像是补充了能量一般,血尸变得更加凶悍,以它在中心散发出一股威
压!它不在防守闪躲,而是在跳闪之间,迎击而上!
片刻之间,血尸便再次逼近右仆令,在数道残影之间,血爪犹如虚空掠过闪
电,右仆令灵识虽开,但行动赶不上意识,动用最快速度移动身体,然而还是不
能完全躲避,「嘶嘶嘶!」血爪在他身上留下数道深痕。
「嗷!」血尸闻到活人的血腥味,更加兴奋,速度竟然再次提升!残影几乎
化成了道道分身,环绕在右仆令四周掏爪切割。
右仆令只得一边躲避,一边举幡扫击,身形狼狈之极!
「冥王一叩!」他刚闪避一击,左掌打了几个招式,爆发一团绿光,向眼前
一道残影拍过去!
「哄!」血尸被拍个正着,身形踉跄后退数丈!这是他的绝技之一!
「冥王再叩!」右仆令左掌在虚空画圆,往前一推,绿光犹如实质化一般,
血尸如何闪避,那绿光犹如跗骨之蛆,狠追不散!
「嗷!」血尸厉啸转变身形,直接朝着右仆令冲来!
「唰唰唰!」眼前残影实在太多,他体力逐渐有些不支,刚刚避开一击,正
要在闪身,怎料下一击来的太快!
「嘶!」血爪扫到右仆令小腹,带出一道血花!伤口处犹如被腐蚀一般,冒
出阵阵黑烟。
「呃!」右仆令一声闷哼,这一击太重了!他极速后退!
「轰!」那紧追其后的绿芒也印在血尸背上,铠甲直接被打烂,露出其腐烂
肿胀的肉体。然而这样,却并不是什么打伤,对于这种死物来说,犹如给石头挠
痒。
「左仆令,这样下去,右仆令必然不敌!我们……」沈伺使话没说完,寐生
在她后面,偷偷地把手指狠狠地插进她屁股沟里!
她闷哼一声,脸色泛起点点红,左仆令和巴伺使同时回头,他问:「你说什
么?」
沈伺使接着吞吞吐吐地道:「这血尸好生厉害,我们……我们要不要先退,
我心里有些发慌……」
寐生脸色惨白,道:「仙……仙……仙人!这个怪物好恐怖!我们快跑吧!」
说着他往旁边的墓碑后躲去。
左仆令没管他,看到右仆令带伤往回退,心想差不多了嘿嘿!歪着嘴道:
「右仆令体力不支了,我们怎能后退!?要上前帮一帮同了!」
接着又轻声对沈伺使道:「你去好生照顾大虫小友!我和巴伺使上前助右仆
令一力!」他这话听在寐生耳朵里,他真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要去补一刀?!还
真有这个可能!这种情况左仆令的举动,寐生判断他可能是想借机谋夺冥王幡!
巴伺使则是用暧昧的眼神在左仆令和沈伺使之间流转。心中暗道:「这个才
女姐姐可比我无能多了」
沈伺使只好也躲到了墓碑之后。她这身修为都是自己的那恶魔一样的小丈夫
用天材地宝吃补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她更耐操,而不是更善于战斗。
「右仆令老弟,老哥来助你一臂之力!」左仆令和巴伺使各自带着飞尸赶来!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八章战斗背后的另类刺激
「杀!」二人齐齐爆喝!
两具飞尸如离弦之箭般向血尸和右仆令激战的方向冲过去!
这边战况已经白热化了!
右仆令腹部受伤之后,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在逆境中激发潜能,他先是封住
腹部血脉,止住流血,然后挥着冥王幡向四周斩击,封住血尸的攻路。这是以攻
代守。不过血尸好像并没有急着一决胜负,而是身形不停地闪变,同时还在不断
地吸收林中的血雾。
一人一尸在攻守中不断变化的招式。
飞尸着实还是飞尸,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袭至。四只手臂亮着利爪
向着空中血色残影便抓了过去。
「唰唰唰!」数击不中,飞尸立即闪避!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左仆令和巴伺使只敢谨慎地控制着飞尸进行袭扰式攻击。
开始还顺利,那是有右仆令的牵制。但右仆令一看飞尸近前帮忙拖住了血尸,
便立即后撤,往口中塞了几颗药丸,笑话,他又不是傻子!
血尸少了一个敌手,顿时将矛头直指飞尸。
左仆令和巴伺使立即招呼飞尸后撤,两具飞尸极力飞退,然而岂能如意?血
尸恢复身形,直接逼了过去,双爪一伸,又是一股吸力直接拉扯着飞尸往前移动。
左巴二人大惊!慌忙念咒,飞尸体内似乎凭空多了一股力量,用力挣扎,整
个画面看上去,好像双方在拔河。
血尸猛地向前逼近,两只血爪对其一拍,两只飞尸倒飞了出去,发出根骨断
裂的声音。
「砰!」两人手中铜铃尽碎!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尸疯决!」二人同时爆喝!双手中凝练手印,拍出
一团绿色光芒冲进向飞尸脑中。
绿芒刚进脑中,倒地的飞尸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吼!」地一声跳起,身上
灰袍爆裂,身体竟然膨胀了一圈,那肌肉犹如虬龙一般,泛着紫灰色的光泽。
「吼!」两具飞尸发疯一般不受控制,竟然挣脱了血尸吸力的束缚,猛地举
爪朝之插击而去!
血尸又是一闪,血爪在飞尸背后乍现!
「滋滋!」血爪划过那刚健的身体,留下一串火花!受尸疯决的影响,这飞
尸的肉体竟然如此强悍!要知道,之前那一只飞尸是直接就被切碎了。
两方第一轮交锋之后,立即错开,然后再次对冲!
「唰唰!」血尸速度太快,又在飞尸身上留下数道爪痕!
两只飞尸也不示弱,虽然身中数爪,却互相配合,与之越扎越勇。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左仆令心中急躁、「定!」他连甩数张镇尸符,
希望能定住哪怕一秒,还好,有一张贴在了血尸的背部。
瞬间,血尸顿住了,这时,一只紫色的利爪猛地抓住它的肩膀,一只飞尸张
口用那如钢刀般的獠牙便狠狠一咬!
「嘎吱」一声,紧接着,「呃啊!」血尸吃痛发出厉啸,乱发狂舞!左爪直
接扣住咬它的那只飞尸的脑袋,用力一捏,五只血爪犹如长矛刺瓜,刚刚还坚硬
无比的脑袋便立刻爆开!尸体带着恶臭四溅的液体摔在地上,血尸只张嘴一吸,
从那断裂的勃颈处射出一股血雾,尸体快速变成了一滩枯骨。
这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只飞尸正欲张口来咬,血尸接着发出桀桀怪笑,
猛地身形一闪,从背后右爪直接扣住它脖子,露出如鲨齿般的尖牙咬住飞尸的脑
袋。
「吼!」飞尸发出凄厉的吼叫,但此时被擒住七寸,已经失去反击的机会。
「不好!失算!」左仆令心中大惊,这血尸太凶悍了!中了尸疯决的飞尸居
然过不了几招就被秒杀了!他急呼:「右仆令!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当合击此獠!」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根泛着青光的青铜索。
「右仆令,你的伤无大碍吧?这只血尸很难对付,我们只能合力将之斩杀!」
巴伺使对着刚刚包扎好的右仆令焦急地喊道。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右仆令很明白,他没回话,直接举着冥王幡又冲了上
去。
「好!」左仆令恢复平静,和巴伺使一同杀了上去!
另一边,高大的墓碑后。
听着不远处的打斗声,沈伺使明显身形有点颤抖,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恐
惧!这是一个胆小而懦弱的女人。
寐生盯着沈伺使的腰身,心中暗暗吃惊,这就当年艳才名满南国的沈媛?!
和那苏锦起先在左仆令逼问他秘籍的时候,他没留意,也没仔细深想,但现在回
过味来,猛地就一惊!他么的,这只能是当年那个沈媛,因为苏国的才女沈媛后
来确实突然失踪了。这不会有假,因为他也见过她的父亲- 江南大儒- 沈腾。
他突然轻声喊:「沈媛小姐!」
沈伺使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马上又感觉不对,立即改口道:「不!我不
是小姐,大虫小哥不必这么叫我,都这把年纪了!」她又问:「请问小哥有什么
事情吗?」
寐生有些唏嘘地道:「少时,我曾游历江左,逗留苏国。那正是:梦枕塞北
蹄,剑听江南雨。还乡别柳愁,柳愁烟不知。那烟雨迷蒙,纸伞。小桥流水,青
石板上,时至今日,真是恍如隔世,」
沈伺使回味着他那几句词,觉得颇有味道,便夸道:「这词中藏着壮志难酬,
千言难诉,小哥5岁便能作此诗,绝非山野村夫!如何称呼?」
寐生道:「正是晚辈寐生不才!是平生写得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当年在机
缘之下见过小姐的父亲,当时的江南大儒,沈腾沈主簿」
「侬,侬……见过窝的阿爸?!」沈伺使一听沈腾二字,身形剧颤,连乡音
都冒了出来。
「是啊,当时在江南第一酒栈,别梦馆偶遇令尊大人,也曾交流过几句,他
还提到过你,托我留意你的踪迹」
沈伺使急忙追问:「他……他……他说什么?」
「他说,谁家父母不疼儿女呢,况且他只有你一个女儿,自你失踪以后,他
四处寻找打探,连我这个5岁的孩童都要求助,然而5年下来,却一无所获,当
真夜夜伤心垂泪啊!」
沈伺使沉默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道:「倒真是命运捉弄人」
「何尝不是呢?如今却和故人之亲如此相见!」寐生苦笑。
说到这里,寐生突然跪下,双肩颤抖,悲戚地道:「晚辈之前所作所为实在
是对不住沈小姐!晚辈为了活命,竟那般亵渎沈小姐的身躯,心中真是愧疚安分!
真欲绝命于此碑下!」
「寐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沈伺使措手不及,慌忙去拉。
任她怎么拉寐生就是跪地不起,她急道:「有话起来说,寐生公子何必如此?!」
他道:「沈小姐,有所不知,我有负令尊重托呀!令尊大人给过小姐身形尺
寸和样貌,得知小姐消息,无论是胖了还是瘦了都要告知他。然而今天一见面,
我却亵渎小姐私密之处,实在羞颜有愧!」
沈伺使听了心中万分惭愧,道:「寐生公子不必如此,妾身从未生过公子的
一丝怨气。」要说亵渎,黑巫教亵渎的还少吗?她都这把年纪,做了祖母的人,
对这些倒不像当年那边介意了。
「沈小姐果真如江左名媛风范,知书达理。」寐生起身道。
「妾身只是残花败柳,焉敢妄比名媛?」沈伺使回答,语气哀伤。
寐生道:「可是在晚辈和令尊大人的眼里,沈小姐永远都是名媛才女!」
「呵呵!妾身二十年身在他乡囹圄,未尽孝道,却让老父日夜伤神挂念,如
今远隔天涯,想近却不得近,实在不孝!」沈伺使苦笑。
寐生趁热打铁,又问:「沈小姐可想与父亲团聚?一尽孝道?!」
「想,当然想,哎!可我现在这般,有何颜面再回江左,面见老父!」沈伺
使「小姐只要身体健康,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这是令尊的原话」说完,寐生趁
机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肢,用手掌又捏又量。沈伺使身体一颤,道:「公子,你
……你怎么又摸我?」
寐生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谨遵令尊大人托付!按照尺寸,小姐的腰比当年
还要细!这些年小姐受了不少苦啊!」他心中暗叹,他么的,这腰肢真他么细,
哪里像个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沈伺使想要挣扎,但一想那左仆令的嘱咐,又不敢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扭了
扭腰肢,轻声道:「你量好了吧!」
突然她感觉身体一轻,差点惊呼了出来,原来寐生一把将她抱起。
「公子!你……你要干嘛?」她紧张地问。
寐生沉声道:「谨遵令尊大人托付!看看小姐胖瘦到底如何!不负当年令尊
所托!」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挣扎。
寐生将她放下,料她这软弱性子不敢反抗,心中早已起了坏心思,道:「双
手撑住墓碑,双腿微微张开,收腹提臀!」
「这……」沈伺使虽然因为这种的羞耻让她产生抵触,可是身心那种俱来的
柔弱惯性让不得不依言所行。
见她果真双手撑碑,撅起屁股,寐生不禁心生刺激。
他双手从两只脚开始往上摸,感受着其玲珑,道:「小姐的脚倒是没有受伤」。
接着,又摸到圆润的大腿,道:「大腿也很健康!」
他有些心猿意马,徐徐将灰袍往腰上掀起,沈伺使道:「别别,月亮照着呢!」
「不露出来,我怎么知道小姐的屁股是否健康?」他猛地一掀,露出沈伺使
的了正撅着的大屁股,还是像之前那边丰满白嫩。他双手覆盖上去,用力的揉捏,
那两瓣臀肉像是面团一样被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屁股又肥又嫩,像一团豆腐,摸
起来真是舒服,他有些爱不释手。
「沈伺使看来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吗?屁股养得这么肥!」
「不要啊……不要……嗯」沈伺使又开始欲拒还迎的呻吟,身子挣扎,想要
从那双魔手中脱离出来。
寐生得寸进尺,心生绮念,双手猛地伸入其腰部,猛地往上一抓,两只圆鼓
鼓乳房被紧紧地抓在手里!
「嗯啊!别,别捏奶子!」沈伺使脑中一片空白,竟忘了反抗。
奶子不大不小,一只手正好握住,滑腻无比。咦!不对!奶子上居然夹着两
根木夹子!我x,这女人全身上下都被调教了个遍啊,他心中嫉恨无比。
他用力一捏夹子,沈伺使痛得无声咽下,屁股撅地更高了!
他贴着沈伺使的耳朵道:「小姐可要回乡与你父亲团聚?」
「嗯,想,可,那左仆令好生可怕,妾身一介女流,连想都不敢想,我…
…我不敢。」沈伺使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
伴随「啪!」地一声,「嗯啊!」她突然轻叫,寐生气得在她肥臀拍了一巴
掌。
厉声道:「你空有御器位的能力,却任由黑巫教淫辱,再看你奶子也大了,
屁股也肥了,腰还是那么细。身体必然健康,何故在黑巫教生儿育女,却不思寻
亲报恩,你看看你屁股上的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千辛万苦的寻找吗?啊!?我
看你分明就是闷骚的荡妇淫娃!我要替你父亲教训你这不孝女!」他说完,便对
着那翘起的大白屁股狠狠连扇了几十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只打得那雪团一样的臀肉震颤起伏,
勾人无比。
沈伺使心中羞愧万分,无力反驳。只是一个劲地「嗯啊……我就是个淫妇!
你个狠心的揉捏,就打死我吧,打死我这个淫妇吧!」一边浪叫一边把沉腰,把
屁股撅地更高了,看得人浴血沸腾。
「你这个淫妇!把屁股翘地这么高,干什么?要跟天上的月亮比一比谁更白?
谁更大?我这几下是替你父亲打的!叫我公子阿爸!」寐生调戏道,对着臀波又
是连扇几下。
「嗯啊!好舒服啊!公子阿爸打得好呀!打死我吧,打烂我这不孝淫妇的贱
臀吧!嗯啊!」一个四旬夫人在月光下,墓碑前,光着屁股被一个年轻人教训,
沈伺使心中这股羞耻化为强烈的淫念,让她产生极大的快感!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乡找你父亲团聚啊?」寐生再问。
「要!要回去呀!」沈伺使一般摇晃着屁股一边回答。
「怎么回去啊?」
「一切听公子阿爸的呀!」沈伺使回头道。
寐生瞧不见脸,这才一把摘掉那碍事的黑色斗篷,顿时露出一张美艳的瓜子
脸来。沈伺使一惊,赶忙低头,不想让寐生看见她的容貌,寐生捏了她的臀肉一
把,道:「抬头看着我」她只好回头,只见那黛眉微微皱起,杏眼中带着丝丝忧
伤,正哀怨地看着他,透着一股温婉柔弱的气质。
他心理暗暗和佛母比较,虽然比不上佛母绝世容颜,但也算是人间极品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秋波含怨,如梦如幻。
他忍不住用手在那肥臀上右狠狠的揉搓几把,再看向股沟,只见红艳艳的阴
户处春水泛滥,连阴毛都湿漉漉的。
「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这么不知羞耻,我给你查看身体,你到是浪的出
水了!」寐生笑着调侃。
沈伺使一阵羞赧,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折辱,眼泪就如珍珠一样下滴落,泣声
道:「你……你为何这般羞辱妾身,这端无故调戏,妾身……妾身自然是……嗯
啊!」寐生知道安慰她的良药是什么,蹲下身,伸出舌头对那蜜穴就是一阵毫不
犹豫地猛舔。
沈伺使那泪线还未断,被这一舔,顿时那黛眉一皱,泛起白眼,红唇一咬,
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那梨花带雨变化成了桃花满面。
「嗯啊!嘶!公子好厉害的舌头,舔到妾身心肝里去啦!好舒服!」沈伺使
一边说着,一边用阴户狠狠摩擦寐生的脸。
「我x,你轻点磨,眼睛差点让你的黑毛刮瞎!」寐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咯咯」沈伺使难得笑出声音来,她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温暖。这个小哥虽然
折辱过她,但是目的却是为了救她的心,二十年来,让她的寂寞和痛苦第一得到
释放。
「嗯……别光舔人家呀!」她摇摇屁股轻声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啊?」寐生明知故问。
「用你的棒棒插我」沈伺使道。
「不对,叫我什么」寐生说。
「公子阿爸!」沈伺使羞道,寐生猛地脱下裤子,露出鸡巴。就要往蜜穴里
插。沈伺使突然道:「你那太大了,那里不行,那被上了锁」
「我次奥!」寐生问:「他们到底怎么调教你的?!」沈伺使忧伤又害羞地
道:「太多了,记不清了,今日得公子猛药灌入,妾身犹如醍醐灌顶,只盼着能
和公子一起逃离此地!」
「上面,上面的也可以,那也需要插!」沈伺使提醒,她又用力地撅了屁股,
双手扳开两片臀瓣,露出一枚粉嫩紧致的屁眼,漂亮极了!为了努力让寐生看清,
那屁眼还是一张一合,像是正在呼吸新鲜空气,而那大屁股一摇一摇的,样子像
极了一条发情的母狗。
正有此意!
然而这时,不远处传来左仆令的急躁声和血尸那恐怖的吼啸声,却让他又猛
然放弃了肉搏的想法。
寐生堪堪压下欲念,在臀沟里磨蹭了几下,就硬抵着心头的欲火收回肉棒,
将两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沈伺使的屁眼。好紧啊!像被小嘴包住了。
他用手一扣,肠液直流,满手滑腻。
「嗯啊!」沈伺使不出意外地发出一声轻叫,带着几丝压抑地兴奋。
「用力呀!公子啊爸,捅死淫妇吧!淫妇的屁眼欠操!」她主动举臀回击,
屁眼犹如小嘴,张合有度,进退有方。
真不知道沈腾看见这幅画面会怎么看!
寐生另一只手抓着两边肥嫩的屁股肉,一边揉搓一边拍打,屁股泛起一层红
晕,似乎要将这十余年来的愤恨都泄出去!
「淫妇,阿爸现在狠狠地教训你,回乡之后,你要好好的尽孝道!」他另一
只又去抓住乳房。
「公子阿爸!好厉害!说得对!嗯啊!屁眼要被肏化啦!」
「哎呀!妾身的肠子都公子阿爸手指肏直啦!公子好狠的心呀!嗯啊啊啊啊!」
沈伺使压着声音浪叫不迭。
这边肉战滚滚!对面叫苦连连!
那血尸着实厉害!虽被三人围住,依然是占据主场!
「黄泉碧落!」右仆令使出绝杀一击!只见他全身冒起绿光,身体四周有数
只鬼影在浮沉隐现。「斩!」他脚下生风,双掌带着身后的鬼影朝着血尸残影连
续猛击!
「轰轰轰!」数十颗巨树倒下。
左仆令大喝一声!「铁索缠魂」,那黑索犹如毒蛇一般极速地剿向血尸。
那黑索是神奇而又厉害的法器!名曰困魂索,极致阶段,可锁尽阴魂!乃是
黑巫教至强法器之一!只见那困魂索身裹暗红色的暗芒,发出哗啦啦地刺耳声,
那动作身形犹如地域冥蛇一般,苍劲而又灵活,索身死死地围成一个圈内,将血
尸活动范围囊括在内。
「巴伺使,快封住它的上路!」左仆令大喝!
「好!」巴伺使从背后拔出一把蓝铁伞,往血尸头顶上方一抛,喝到:「冥
穹降世!」那伞不撑自开,一股极强的幽蓝色的能量波从伞身爆出!向下方笼罩
过去!
「呃嗷!」血尸虽然丧失人性,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它欲升空脱离,怎
奈那幽蓝色光团区域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根本无法快速脱身。而那右仆令像是
发了疯一样,双掌连拍不停,一道道幽绿鬼影向血尸上下四周席卷而来!
「轰轰轰!」断树裂石,那鬼影杀伤力极大!一连击中了血尸好几次。只打
得那腐肉飞溅,尸水四射。
制!血尸仰头凄厉地吼啸!乱发狂舞,身形快如闪电,猛地往上一跃!想要
破伞而出!
「制!镇!封!」巴伺使对着伞连打几个符印。三枚字符往伞面一贴,那蓝
铁伞即刻旋转起来!伞下幽蓝色光团被带得如犹如龙卷风一样往下方席卷,想要
将血尸直接吞噬进去!
正是这个时候!
「锁!」左仆令爆喝!双掌捏印,往前一拍,那困魂索受了感应,「哗啦啦」
极速收紧,血尸双爪对着铁索用力一扮!「滋滋滋」火花四溅!铁索纹丝不动!
在这瞬间,困魂索猛地再一收紧,血尸化成一道残影想要脱离控制,却还是因为
头顶上方吞噬力影响慢了半拍,铁索首尾自动打了一个死结,如蟒蛇一般将血尸
紧紧地箍住!
「斩!」右仆令举着冥王幡,对着尸身就是一顿乱扫,绿芒交织如电,血尸
无法躲闪,被打得腐肉翻飞,尸水横流。
「嗷啊!」血尸双爪向天,仰头长啸,直震得石飞树断,灵魂颤栗!它的烂
嘴张开到一种夸张的角度,猛地一吸,林中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它的口中,
片刻间,那高大的尸身爆出冲天血芒,直接将蓝铁伞方向打偏,趁着这个机会,
血尸尸身急闪,拖着铁索,御空飞行,想朝着伏尸岭而去!
「想逃?收!」左仆令右手一引,那长索之首飞回掌中,他用力一拉!「哗
啦啦」那血尸竟然不退反进!他运足真气相抗,竟然无法平衡那股来自铁索上强
大拉力!自身反而如死狗一样被拖行!
「巴伺使!」他大吼一声。
巴伺使累得摇摇欲坠,气喘吁吁地道:「我真气已尽,冥伞撑不了多久了!」
她虽算得高手,但是实力也是因为身份问题掺了很多水分。
血尸见左左仆令拽着铁索不肯放手,便又张口一吸!这又是血尸的一个变招!
那林中血雾对它有极大增益效果!左仆令运气拼命抵抗却还是被吸的面容扭曲,
眼睛都睁不开。他感觉浑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来,被隔空摄去!他肝胆俱裂!这
次绝对托大了,这只血尸越战越勇,越伤越强,着实是恐怖异常!
右仆令见冥王幡的绿芒术根本无法重伤血尸,心中也是愤怒又惊诧!这幡饮
尽僵尸厉鬼之血,却奈何不了这只血尸,但这不是冥王幡不行,还是自己实力不
济。不过他看到左仆令当前的狼狈,心头倒是难得有些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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