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静默中消逝,墨震天感到怀抱中的女孩一直在瑟瑟颤抖,他暗暗长吁
了一口气,慢慢地将傅星舞扶坐在椅子上。看着露在衬衣外的胳膊、腿上一条条
紫青的伤痕,愤怒与怜爱如潮水般在胸膛翻腾。这个世界并没有绝对的强者,在
你以为手握柄权,可以为所欲为,但最后却连自己珍惜的东西都保护不了,与其
这样,还不如过些平淡的生活罢了。
墨震天抬起头,看到她的眼睛,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她娇小的身躯
还不停地颤抖,眼神闪烁不定,就象落入陷阱的小鹿,惊慌、无助、恐惧地看着
猎人高高举起杀戮之刃。
「别怕,你回来了,这里没人会伤害你。」墨震天轻轻握着她的手缓缓地蹲
了下来,神态庄重地就象一个会用生命去保护面前女孩的骑士。
「我……我不怕,有什么好怕,我……我什么都不怕。」傅星舞没去看他的
眼睛,她的视线越过墨震天的头顶,细细的声音颤抖又断续,似乎面前蹲着的男
人并不是骑士,而是一头随时会噬人的凶兽。
墨震天浓眉紧紧拧在了一起,还不到三天时间,是什么令一个无所畏惧的凤
战士,一个如夜空中星星般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知道,但却不敢、更
不愿意去问。千变异魔方臣是出了名的变态,不仅对女人变态,还一直搞生化实
验,弄出一些人不象人、兽不象兽的东西。难道方臣对她身体动了什么手脚,但
好象并没有,单薄的衫衣里,赤裸的身体若隐若现,刚才抱着她的时候,也没有
感觉少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忽然,墨震天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听闻方臣喜欢在女孩身上印刻下标记,
难道他给傅星舞纹了什么纹身。顿时,墨震天背脊冒出冷汗,对于一个骄傲的凤
战士,身体被刻上耻辱的纹身,那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让我看看你的……。」想到这里墨震天感到浑身燥热,双手猛地伸向她的
衣领。
话音未落,傅星舞蓦然尖叫起来:「不要!」小手抓住粗壮的胳膊,赤足踢
向墨震天的胸膛。
「我……不是……」墨震天看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拎着她的衣领,手足无措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玲珑精致的玉足踢在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墨震天纹丝不动,他神情焦急莫名
道:「我不是那个……那个意思,我只不过……只不过看下你的身体……你别怕
啊,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墨震天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任何人看到这一
幕,看到他脸上有些狰狞的神情,看到傅星舞惊恐万状的挣扎,都会认为一个纯
洁少女又将被野兽摧残。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不要……」惊恐的叫声象针一样刺入墨震
天的耳膜、扎进他的心里。她这么激烈的反抗,墨震天几乎可以肯定,她的身体
一定被方臣烙下耻辱的标记。想到这里,热血涌上脑袋,墨震天双手一分,断了
线的钮扣四处乱飞。
刹那间,年轻凤战士如月光般皎洁、如春天般美好的的赤裸胴体呈现在墨震
天的眼前。
◇◇◇
第二天,在红姐叫纪小芸去培训的时候,纪小芸问她,最快要多久才能通过
培训,她想早点正式上岗。红姐说只要学得快,没几天就可以的。这一天,培训
的内容主要还是第一天所学的,跳艳舞和口交。在跳舞的时候,纪小芸象是变个
人一般,一支舞跳下来,在场人的都挑不出毛病。于是她第一个通过考核,在别
人还在练习时,她无所事事坐在一边看着。而在之后学习口交时,纪小芸又一次
过关,提前回房间休息。在经历了昨晚被丁哥奸淫,纪小芸感到不胜其烦,只想
早点结束培训,早一点能够逃离这里。
第三天开始培训性交技巧,这多少令纪小芸更难以接受,但越是难以接受,
她越想早点逃走,结果充当指导者和工具的老高又一次克制不住在她身里狂喷乱
射。之后,她又遇到个难关,在性交时不仅要动作娴熟,还要春情勃发。纪小芸
真的无法做到在众人面前做爱还能燃起情欲,她只有按着红姐的传授去装,倒也
勉强过关。在这几天中,丁哥又找机会奸淫了两次,纪小芸也只有咬着牙忍着。
培训终于结束,这一晚纪小芸穿着透明的纱裙,等待着红姐将她带上顶楼。
虽然等待着她的是嫖客,但她可以寻找脱身的机会,想办法偷偷打一个电话的机
会想来总会是有的。
红姐终于来了,纪小芸居然心生期盼,但这种期盼令她感到耻辱,自己居然
期盼象一个妓女般接客,但她真的太想离开这样,将那些污辱过自己的人统统送
入地狱。
「红莲,刚刚老大回来了,点名要见你,好好服待,好处少不了你的。」
红姐的话令纪小芸如堕冰窟,还要等待,还要忍耐,她感到自己要发疯了。
跟随红姐走进一间豪华的套房,纪小芸看到屋里的男子,顿时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
落凤岛。
蓝星月搀着白无瑕,卫芹站在她们的身边。望着远处站在礁石之上的牧云求
败,三人一样神情凝重。对于眼前的形势,牧云求败能想到,她们自然也能想到。
在落凤狱中,卫芹与唐凌是神凤级的,卫芹年长一些,众人以她为首。
「没想到竟是牧云求败,真是意料不到。」卫芹望着牧云求败的眼神中带着
仇恨与愤怒。牧云求败退隐前曾是凤的大敌,仅凭武功论,凤之中除廖廖数位元
老方可与其抗衡,在多年的战斗中,自然有不少的凤战士折在他的手中。
「放下屠刀,便是立地成佛,卫姐,牧云求败已非当年魔教武圣,如非他相
助,这一仗便不会有这般转机。我们虽已脱困,但仍身处险境之中,我们得放下
过去的恩怨,诚心实意和他联手,才有可能救回无瑕的母亲,才能平安地离开这
里。」蓝星月道,对于牧云求败的出现,她清楚其中缘由,虽惊喜但却并不意外。
卫芹眼神中跃动着的火焰慢慢平息下来,她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不错,
无论何种原因,只要能改恶从善,便不再是凤的敌人,这次是他救了我们,过去
谢一下吧。」
三人行至牧云求败近处,卫芹开口道:「牧云先生,感谢您出手相助……」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心结仍在,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牧云求败转过身望向卫芹道:「我救的仅是白无瑕一人,你们无须谢我,此
时仍身处困局危境,想来你们也不会对我出手,他日若想取我牧云求败性命,不
用管今日之事,只管来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卫芹神情有些尴尬,还没说完,牧云求败摆了
摆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日我只想如何救回白无瑕的母亲,除此之
外,别的事不用再说了。」
白无瑕闻言娇躯微震,在白霜向她提及牧云求败之时,他对这个当年曾强暴
母亲的男子并无半分好感,嘴上虽没说,心中却想着最好死了算了。但在自己就
将失去处子童贞之时,他状若天神般的出现,救了她和蓝星月,而此时他对母亲
的关切之溢于言表,这令白无瑕对牧云求败的印象好了许多。
牧云求败看着白无瑕道:「是我无能,不仅没有救得你母亲,更令你差点被
阿难陀所辱,但我发誓,只要我牧云求败尚有一口气在,一定会令你们母女团圆,
再不遭人欺侮。」白无瑕与她母亲相貌神似,看着她令他更加牵挂白霜,阿难陀
大败而遁,必会将一腔怒火发泄到白霜身上,想到这里牧云求败心如刀绞。
「牧云前辈准备怎么做?」白无瑕道。
牧云求败沉吟片刻道:「以阿难陀的心性必不会这样一走了之,美国第七船
队尚有数千精锐士兵,只要等岛上花毒散尽,他便会率军攻岛。我们能战斗的不
过二十来人,而对方除了美军还有不少的高手,阿难陀如与司徒空联手,我都未
必一定能赢。所以我建议,你们每人找一条船,现在就离岛,如果发现第七舰队,
立刻弃船逃生。虽然穿越封锁很难,在茫茫大海得以获救更难,但你们也都是武
功卓绝之人,或许有十之二、三能够逃得出去。」
三人都是聪慧绝伦之人,这断臂求生的法子她们也曾想过,但从牧云求败嘴
里说出来,心情更是沉重了几分。白无瑕忍不住道:「那你呢?还有我母亲怎么
办?」
牧云求败哈哈一笑道:「待那些舰船近了,我便趁着天黑游过去,如不能同
生,便只能同死。」牧云求败虽然武功极高,但这样孤身上舰,对方还有阿难陀、
司徒空这样的高手,能救得白霜再安然逃离,几率远比跳海逃生要小许多。
白无瑕接口道:「如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救不回母亲,我也不会走的。」
牧云求败想开口劝阻,但看到白无瑕绝决的眼神笑道:「好!不愧是白霜的
女儿,同去便同去,大不了一死,也胜日日受着煎熬。」卫芹与蓝星月对视一眼,
不知说些什么好。
白无瑕想了想道:「我相信牧云前辈的判断,但事情或有变数。其实这次美
国第七舰队是来助我的,本来母亲已经获救,对方也必败无疑,最后是曼陀罗的
花毒令美军和我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这才被对方扭转战局。雷格司令被杀,他
的副手托雷斯畏死变节,阿难陀虽然可以通过托雷斯来控制舰队,但人心肯定不
稳。这还不是主要的,我觉得第七舰队或许会撤离,并不是阿难陀想这么做,而
是来自美国军方的命令。相信这一、二天里,我身后的力量,还有凤都会竭力让
军方下达这个命令,当然魔教也会全力去阻止。不过,即便命令下达,第七舰队
在阿难陀的掌握之中,军方的命令是否能够传达到各舰,又是否会执行仍存在着
很大变数。所以我不建议现在就乘船逃生,这样生还的概率太低。而且,我现在
都不知道第七舰队到底是来好,还是走好。如果真的走了,我又不知道去哪里寻
找我的母亲。」
牧云求败脸上浮现惊诧之色,当日负伤逃遁,他躲在一处水下洞穴中,待他
悄悄潜回岛上,曼陀罗的花毒已在岛上弥漫,所以他对整个战局并不十分了解。
听闻白无瑕竟能令美国第七舰队为己所用,顿感大为意外,再听了白无瑕的一番
分析,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牧云求败以武力见长,对运筹帷幄倒也平平,一时间
也无更好对策,便道:「阿难陀如来,我便上舰去救你母亲,如不来,即便天涯
海角,我会也找到她的。」
蓝星月欲言又止,除了白无瑕所说的,还有另一重变数,中国的东海舰队战
略核潜艇编队离美国第七舰队并不远,但要东海舰队攻击第七舰队,无疑将挑起
中、美两国间巨大争端,甚至引发战争,她无权决策,甚至身在东海舰队中的圣
凤林雨婵都未必能做这个决定,但她还是希望在第一次时间把这里的战况报告给
林雨婵。
「现在只有耐心等待。」白无瑕道。
唐凌率一众凤战士在岛上搜寻余敌,绝大多数不受花毒影响的魔教之人已随
阿陀难远遁,偶有尚有行动力之人负隅顽抗,有的被击毙,有的则被生擒,关入
落凤狱之中。一路行来,被擒获的,还有受花毒侵袭倒在地上的,其中不少都曾
经奸淫凌辱过她们,望着那一张张曾带给她们屈辱的丑恶嘴脸,怒火在凤战士胸
膛中燃烧,但并没有凤战士向他们展开报复性的杀戮。
冷雪恢复真气之后,没有随其他凤战士一起冲出落凤狱去战斗,而是一间一
间囚室地去寻找夏青阳。终于,冷雪看到了他,他赤身裸体奄奄一息地躺在墙角,
被司徒空斩去了阴茎,而睾丸阴囊仍在,伤口虽已结茄,但却是说不出的恐怖。
「青阳!」冷雪泪水夺眶而出,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将真气源源不绝
地输入他体内。
夏青阳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冷雪就在他身边而且紧紧地抱着自己,第一反应
是在做梦,「雪儿。」他轻轻地呼唤着,即便是梦,他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久一些,
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在冷雪将抑制真气的解药注入他的身体,真气流转,夏青阳
开始慢慢清醒过来。
「我没在做梦!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的人来
了?是不是你得救了!」夏青阳喃喃地道。
冷雪含着泪道:「是的,是的,我们都得救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
可以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夏青阳激动地扶
着墙壁想慢慢站起来,这一动牵扯到了生殖器上的伤口,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双
手扶住自己的腿,目光落在双腿间,顿时浑身一震脸色更是惨白。
「你先穿上。」冷雪将身上穿着的刚从守卫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但看到仍遮掩不住他残缺的生殖器,便说了声等等,然后急速冲出房间,从一个
身材魁梧的守卫身上扒下条长裤,回到囚室给夏青阳套上。
「我们走!」冷雪欲带夏青阳离开,但看到他只迈了一、两步,便痛得额头
冒汗。「我来背你。」在准备背他的时候,冷雪发现如要背他,他的双腿便会分
向两边,一样会牵扯到伤口。于是,她弯下腰,将高大魁梧的夏青阳横抱了起来。
「我能走的。」虽然刚刚恢复了真气,但受伤太重夏青阳还是十分虚弱,而
冷雪更是不容他分说。
冷雪没去理会,抱着他走出囚室,向着洒满阳光的洞口大步走去。冷雪虽身
材高佻,但抱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怪异。刚才脱下外套给他,此时她
身上依旧一丝不挂,虽然地下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守卫,但冷雪却不愿停下脚步,
放下手中之人,去扒一套衣服穿上。她在黑暗之中行走得太久太久,她太渴望见
到阳光,渴望能在灿烂的阳光中自由地呼吸。
终于,冷雪抱着夏青阳走出了落凤狱,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她深深地吸了
一口气,自由而甘甜的气息直入胸肺。突然她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象竹竿般的男
人身上,他正是青龙雷破的得力干将,看管落凤狱的两大守卫之一的鬼魑。在牧
云求败冲入落凤狱之时,他不自量力地妄图阻挡,没过一招便被震断四肢,连逃
都逃不了。
冷雪眼含杀气,一步一步向他走去。鬼魑起初还心存侥幸,想着凤战士一般
不杀无反抗之力的人,但她越走越近,浓烈的杀意已令他心惊胆战寒意入骨。
「别杀我,我投降。」鬼魑拚尽全力用嘶哑的声音叫道:「你们凤战士,从
不杀投降之人的。」
在鬼魑叫喊之时,冷雪心中闪过一丝丝的犹豫,但自己被凌辱的画面一幕幕
在脑海闪过,她冷哼一声道:「你做恶太多,天都容你不得。」说着伸出赤足踢
向他的胸口。
在冷雪抬腿的刹那,鬼魑心知自己必死无疑,望着眼前赤裸的冷雪,望着踢
向自己胸口那盈盈一握的玉足,还有骨肉均称的小腿,如花般娇嫩的私处,脑海
中竟浮现起将她压在胯下肆意驰骋之时的画面,胸膛猛地一热,然后象被巨石击
中,干瘦的身体高高地飞了起来,那令他疯狂痴迷的赤裸身体离他越来越远。
「真想好好再干她一次。」鬼魑心中转过最后一个念头便重重地撞在岩壁之
上,顿时脑浆迸裂四肢骨骸尽碎。
杀了鬼魑,冷雪抱着夏青阳却有些茫然,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而去。
◇◇◇
太平洋,美国第七舰队旗舰蓝岭号。
阿难陀上船后,在与罗西杰碰面后,感到局势并非他所想得那么简单。罗西
杰带着上校托雷斯回舰船后,舰队的副参谋长莱恩少将对托雷斯所陈述的战况表
示怀疑,在他不断质询下,罗西杰见势不好,控制住他了,同时对外宣称雷格中
将在登陆作战中被俘,莱恩少将突发急病陷入昏迷,由托雷斯暂时接替整个特混
舰队的指挥权。但托雷斯只是一个上校,或许尚能控制住蓝岭号,而特混编队的
一些舰长军衔比他还要高,他们对托雷斯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不少舰长提出要
上蓝岭号了解详情。
「不相信就让自己他们上岛看看。」阿难陀告诉罗西杰。
落凤岛满山遍野的曼陀罗尚未凋谢,花毒连海风都吹之不散。只要靠近岛的
数千米范围,便会受花毒影响,此时根本无法登岛。在阿难陀的指示下,托雷斯
派出一艘登陆艇,载着各舰心有疑惑的军官前去查看,果然离岛尚有数公里,便
隐隐闻到花香,近些时更是人人头昏眼花四肢酸软,便急忙掉头驶离。各舰指挥
官这才多少有些相信托雷斯的说法,并非自家军队不如对方,而是落入敌人的圈
套。即便是暂时平息的骚动,但托雷斯心中有愧,同时指挥经验与威望均不足,
这支强大的舰队所能发挥出来的战力最多只有平时二、三成。
阿难陀放下心来,即使只有二、三成的战力也已足够,只要组织一支千人的
军队杀上岛去,再加上自己和司徒空联手,对方能够做战的只有二、三十人,可
以说胜券在握。但要等曼陀罗花凋谢还要一天多的时间,只希望期间不要发生什
么不可测的变数。想到司徒空,阿难陀心生烦恶,但为了大局,他还是主动找了
司徒空。
「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司徒空第一个咽不下这口气。放心,我必将竭尽所能,
与兄弟联手,将那牧云老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虽然两人多有争斗,但遭遇挫败、面对强敌,司徒空倒也识得大体,这令阿
难陀感到胜算有多了几分。此时他还有一顾虑是雨兰仍在对方手中,但只要能再
次生擒白无瑕,想必救出雨兰也非难事。
夜幕降临,蓝岭号已离落凤岛不足五十海里。阿难陀手持M22军用望远镜
远眺落凤岛,岛上黑压压的,没有半点灯火,象是太平洋深处的一个普通无人小
岛。但只有他知道,建设这个小岛化费了多少心血。落凤岛虽小,却是魔教最大
的训练基地,是唯一关押凤战士的监狱,也是最大、最重要的一个海上战略基地,
而现在即使杀尽牧云求败、白无瑕还有那些个凤战士,他也只得黯然离开,舍弃
掉这里。想到这些,怒火与不甘如潮水般起伏。他真低估了白无瑕,竟能操纵他
化重金请来的援军倒戈一击,要不当年在岛上遍植曼陀罗花,真是败得连翻身机
会都没有了。
「白霜。」阿难陀口中默默念着转身离开甲板。走到关押白霜的舱室,推门
而进,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被铁链绑着吊在舱房的中央,她秀发散乱、赤
身裸体,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却依然风韵犹存美艳动人。
「白无瑕的母亲白霜。」阿难陀凝神望着眼前的美妇一字一顿地道。
「是你!」白霜惊声尖叫起来。就在不久前,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将
丑陋巨硕的阴茎刺入女儿的身体,就象当年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一刀一刀凌迟,
她又怎么会忘记这张貌似印度僧侣般的脸。
在大叫一声后,白霜突然笑了起来,先是嘴角微微上翘,弯曲的弧度越来越
大,畅快淋漓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在舱室里响了起来,仿佛在她眼前站着的不是一
个面色阴沉、凶神恶煞般掌握着她生死之人,而是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这一刻,
她感谢上苍,历史没有再一次重演,只要她女儿安好,自己的生死荣辱又何足道
哉!
笑声激起阿难陀滔天怒火,他脸色铁青真的很想一掌劈向那狂笑不止的女人,
不过他毕竟是魔教有数的高手,还不至于在激怒之下丧失理智。阿难陀一步一步
走向白霜,他身上带着的威压足以令世上大多数人胆寒,但白霜凛然无惧,笑得
眼角都泛起晶莹的泪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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